第四十九章 调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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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明告别了依依不舍的万贵妃，来到汪直处，两个人会合后换上便服就出发了。
出了宫，汪直拿出假胡子和假胡须，两个人弄好后就在京城里四处游荡起来。
大街上井然有序，没有什么异样的事情发生，把皇宫周围转了一圈，他们慢慢来到了昨天出事的酒楼。经过昨天一闹，今天虽然已经收拾好了，可是生意似乎不怎么样。
他们二人来到二楼，找到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，小二也跟着过来招呼他们。
小二上了一壶茶水，给两人各倒了一杯，开始询问要些什么酒菜，汪直问道：“来前听说你们酒楼生意不错，怎么今日却没有什么人？”
“客官有所不知，昨日来了几个人，在我们酒店胡闹，后来和我们的客人，当今万岁爷的小舅子万通万大人打了起来，还伤了万大人，今日生意清淡一者是中午一向都少一些，二者可能也因为这件事的影响，不过用不了几天就会恢复原样的。”
“连国舅都敢打，这些人怎么这么厉害，都是什么人啊？”
“我估摸着跟那个英雄会有关系，前一阵子他们来过这里，说想买下我们酒楼，我们掌柜的没答应，他们后来就走了，估计和他们有关。”
“这个英雄会我们也听说过，在其他地方他们确实厉害得狠，只是这里是天子脚下，他们也敢这样，难道没有王法了吗？”
“王法？就像你们说的，他们连国舅爷都敢打，肯定背后有更加厉害的关系，要不然他们就是一批亡命之徒，不知道轻重缓急。不过能在京城里做生意，没几个没点关系的，所以我们也不是很怕，只是要看看他们什么来头后，再决定怎么办。”
“听说这个国舅是当今皇上最宠爱的万贵妃的弟弟，难道还有更加厉害的人？”
“这个不好说，这个天子脚下，有能耐的人多的是，比如这个东厂的人那连锦衣卫都要让它几分，还有皇上身边的一些近臣不也是厉害得狠吗？有什么事情只要不出人命，最后总是可以摆平的。”
“想不到你一个小二都知道这么多？”
“小人虽然不懂什么，不过看得多、听得多了，就知道一些了。”
“那到也是。只是这些英雄会的人都是什么人？他们住在哪里呢？难道他们不怕人家找上门。”
“这个小人就不是很清楚了，只是听说他们和很多衙门都有来往，具体住在哪里？这个小人确实不知道？你们打听这个干什么？莫非你们要找他们？”
“我们只是过路的客商，找他们做什么，只不过初来乍到，了解了解还是需要的，可不要莫名其妙地得罪了什么人就不好了。你说对不对？”
“那倒也是，小心能驶万年船吗。两位客官看需要来点什么？”
汪直赏了他一点碎银，点了几个菜，要了一壶酒，小二谢过以后就屁颠屁颠地去安排去了。
天明看了看这个酒楼周围，发现这个酒楼的位置确实不错，四通八达，酒楼前来往行人络绎不绝，酒楼也豪华气派，难怪英雄会的人看中这里。
过了一会，小二把酒菜都上齐了，正要离开，突然转身回来悄悄地说道：“两位客官，你们看那里。”
两个人顺着他所指的方向一看，“那里有个新开的典当据说就是英雄会开的。”
在离酒楼不到三百米处确实有一家新开的典当行，看上去还还狠高端大气。
汪直很高兴，就又赏了他一点碎银问道：“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个？”
小二笑嘻嘻地说道：“我看二位就不是一般的客商，一看就是官爷，想必二位是来调查的吧？所以就告之两位了。”
好一个小二，真是个人精，看来是见过不少世面的人，做个小二真是委屈他。
小二离开后，天明和汪直在高兴找到线索的同时，也都感觉到同一个问题，那就是如果这个小二能够看出自己的身份，那么其他人，特别是那些老江湖那不是也一样吗？看来化妆出行不是那么简单。今天这个小二给这两个青年才俊上了一堂重要的课。
两个人一边喝酒一边开始观察起这个典当行，可能是新开张，感觉出入的人也不多，再加上距离还是远了一点，也看不仔细。于是两个人开始聊了起来。
汪直说道：“王公公，这个典当行如果是英雄会的，那么里面的掌柜一定是他们的人，你说我们怎么样通过他打听一下他们的消息呢？”
“这个英雄会本身是以武林人士为主，象这些生意上的事情，有可能是他们中间做过类似生意的人亲自打理，但是也有可能是他们请来的生意场上的人帮忙打理，所以我们要先弄清楚这个掌柜的是那一类人，如果是他们自己的人，我们可以对他进行跟踪，看看他和什么人接触，会不会定期去哪里会合。如果是他们请来的，估计一般应该是英雄会有专人负责对他进行管理和监督，应该是定期会来到这个店里，那么我们只要盯着这里就可以了。当然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把他绑了进行秘密审问。”
“你说的到是在理，这样吧，我们等一下先去看看，看看里面什么情况再决定怎么做，只是我们找个什么理由进去呢？”
是啊！这个典当行它又不同于一般的商店，不是说你进去随便逛逛，看中什么买什么，一般只要进去的人八九不离十，一定是没现钱了，拿着什么值钱的东西进去抵押，等人家估价后，你如果满意，人家就按估的价给你银两，然后定个日期，你拿钱来赎，当然是要付一定的利息的，如果过期不来，人家就可以自行处理你的抵押物，也就是说现在是人家的了。说白了，其实就是高利贷。
天明和汪直今天都没带什么值钱的东西，身上到是都有几张银票和一些银两，可是你不可能拿这些去抵押吧？
两个人商量以后，决定先过去看看再说。
结了账，两个人就来到这个典当行附近，他们找了个不起眼却能看见里面的位置，然后往里面一看，里面就两个人，一个年纪大一点的，估计是掌柜，还有一个年轻的，应该是伙计了，没有客人。
他们两个人看到旁边有有一个茶摊，汪直使了个眼色，来到茶摊坐了下来要了两碗茶，喝了一会，看见茶摊不忙了，旁边也没什么人，天明就和茶摊老板聊了起来。
“老板，我看你们生意还不错，每日都在这里摆摊吗？”
“是啊！我们在这里已经好多年了，听声音两位好像不是本地人，你们是来探亲访友还是来京城做生意的？”
天明他们讲话故意带了点广西口音，没想到还起了作用。
“我们是来这里做点小生意，今天得空四处转转，京城毕竟还是繁华得多。看来要找个好门市也不容易啊。”
“客官说的是，京城繁华的地方多，我们这里也算一处，如果要找门市确实不容易，一般外来的客商，大部分都是买下人家的铺面的多。”
“是啊！可是好位置的门市太贵，不过总有愿意买的人，这次我们来就感觉这里的铺面好像换了不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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